来人是个中年男人,最近总是听人说起这长青街上新开的褚记丧葬,都说他家的新式纸钱很是受欢迎,便想着自己也过来瞧瞧,应该不过分,哪成想刚一进铺子就叫人家老板给认出来了,属实是尴尬。
遂连连摆手否认道:“不不不,什么王记,老板你怕是认错人了,我,我就是来买纸钱的。”
若是说方才褚义只有五成的把握,此人是王记纸钱铺子的老板,那此刻对方的表现,倒是叫他有了九成的把握,于是继续道:“王老板不必如此,虽说咱们都是做纸钱买卖的,可也没有不叫同行进门的道理。”
沈鹿竹也附和道:“是啊,相互学习相互进步嘛,我们家可没有同行是冤家的说法,王老板想看什么,我与你拿来。”
王记纸钱的老板被小两口的态度吓了一跳,再没有同行是冤家的说法,也没有这般大刺刺地直接请人进屋看的啊,更何况他此行就是来打探虚实来的。
王老板一面觉着这里怕是有诈,犹豫着想走,一面又觉得人家都大方地叫自己看了,若是就这么怂了,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,实在是可惜。
挣扎了半天,最终还是一咬牙一跺脚说道:“你们咋知道是我的?”
褚义解释道:“去年曾到过你家铺子一次,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是十分确定。”
王老板愣了一瞬,随后懊悔了起来,心道弄了半天,合着是自己做贼心虚,才叫人发现了端倪,可认都认了,如今后悔也晚了,遂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道:“我要看啥你们真给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