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谦道:“将军可知王爷为何如此慌张?”
悉罗腾别过脸去,道:“方才之事,参军不必再提了。”
赵谦道:“将军误会了,我非是来劝将军消气,而是给将军看一样东西。”说罢,将王猛写的劝降书递过。
悉罗腾读毕,颤声道:“此事当真?”
赵谦道:“将军试想,若邺城真已陷落,秦军早就发起总攻,为何按兵不动,只是派人前来骂阵?”
悉罗腾收起劝降书,拱手道:“实不相瞒,自从秦军围城,邺城援兵迟迟不到,在下亦是心急如焚;无奈武威王生性怯懦,只知一味死守——如今看来,唯有参军与我,可共谋大事了!”
赵谦道:“将军无须多言,眼前形势,在下以为尚有一线生机。”
悉罗腾一惊,道:“生机在何处?”
赵谦道:“王猛在信中说,秦军已从轵关直取邺城,此事多半有假——轵关陉道路险窄,仅容一车通行,秦军纵然有百万雄师,亦只能分兵缓缓前来,不可能仅用一月便攻到邺城。”
悉罗腾表情逐渐冷静,道:“是啊!秦兵一出轵关陉,便是河内,而我军在河内早有驻兵……且慢,参军所谓生路,莫非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