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保安室两个值班的同志也不住地搓手哆嗦,沐红玉目前还没混眼熟,只能靠证件进门。见到工作单位写“医院”俩字,那位同志格外热情:“沐同志,我下班了就去一趟医院。这倒春寒说来就来,我家里那口子都冻病了,让我给她买点药回去。待会儿你能不能帮我插个队?”
旁边另一位同志也吸溜着鼻涕凑上来:“就是,从昨儿开始,医院里就挤满了人,听说连药都卖没了。”
要放在沐红玉那医学高速发达的前世,医院里的药怎么都不可能卖没的。可现在这年代,不但医学条件不怎么发达,交通运输方面更是接不上趟。帆江厂目前只有两个医院配置了药物,而两个厂区员工加上家属足足五千人往上,附近两个镇还有不少村民喜欢到厂区医院看病,这么一来,倒春寒的第二天医院里的常备感冒药就消耗得差不多了。
两边医院碰头一商量,这么下去不行,得分轻重缓急。但生病的老人孩子谁不着急啊,青壮年要上班,谁都不愿意流着大鼻涕咳嗽着待车间。而且这两天开始出现车间内传染的迹象,好几个车间都暂时停了下来。
“这么严重?”沐红玉顺手就给那鼻头通红的同志把了个脉,就是典型的风寒入体。问了症状还算轻微,沐红玉便只给他说了红糖姜茶饮,对于他们站在门口岗亭的人来说常备着也能起到预防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