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到家了,”奥斯本说,“乔斯打台球真是把好手,其他的事也样样内行。我真希望这儿可以打虎就好了!那么咱们吃饭之前就可以去打几只(那儿有一位漂亮的姑娘!脚长得多好看,乔斯)。给咱们讲讲那次在密林里打虎的故事,说说你是怎么要了它的命的。那故事真精彩,克劳利。”说到这儿,乔治·奥斯本打了个哈欠。“这儿真是乏味,”他说,“咱们干什么好?”
“是不是去看看斯纳夫勒刚从刘易斯马市上买来的一些马?”克劳利说。
“咱们到杜顿茶馆去吃点儿果冻吧,”浪子乔斯说,他想一举两得,“杜顿茶馆的姑娘真漂亮。”
“咱们还是去接闪电号公共马车。它也该到了吧?”乔治说。这个主意压倒了看马吃果酱的建议,大家便转身向车行去看闪电号到来。
他们在路上碰上了马车——乔斯·塞德利的那辆漆着辉煌的纹章的敞篷马车。他在切尔顿纳姆常常交叉双臂,歪戴着帽子,派头十足地独自一人赶着这辆豪华马车到处游荡。有时身边坐着女人,他就更快活了。
现在车里坐着两人,一个是小巧的女人,浅色头发,打扮非常入时;另一个穿着棕色绸面皮外衣,戴着系着粉红缎带的草帽,有一张白里透红、快活的圆脸,看了叫人大饱眼福。马车走近三位先生的时候,她吩咐车夫停车,但行使了这一权威之后,她看上去有点儿慌张,脸没来由地羞得通红。“乔治,我们坐车玩得真痛快,”她说,“不过……我们回来了也很高兴。还有乔瑟夫,叫他别回来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