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提到这些的初衷仅仅是想让大家明白,纽约是一个特别的地方,它差不多容纳并摄取了所有外来的事物(无论是从东部驶来的长达一千英尺的巨轮,还是来自西部的两万人大集会),却不会给它的居民带来负担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里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可选择的,居民们可以快乐地选择自己的景象,同时又保持自己灵魂的完整。在茫茫世界之中,城市不论大小,选择之权通常根本不在个人手中。
个人只能任凭权贵人物的调遣。那些大人物可以兴风作浪,事件的发生不可避免。要是门楣掉下来,它会砸在每一个公民的头上,砸在每一个住在城内的人头上。有时,我想,每个纽约人都逃不过的一件事,无非是一年一度的圣帕特里克节大游行。那可真是全城动员的一大盛事。纽约城内有五十万爱尔兰人,要知道想让他们走上街头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。
纽约城把它的居民和日常事件分离开来的特点,或许对他们只有伤害。想象一下,如果他们生活在其他地方,当门楣倒下来时,你就会听到声音;有州长路过时,不管怎样都可看到他的帽子,那他们将更加健康快乐。
我倒不是在这一点上给纽约辩护。很大一部分人来这儿或许只是为了躲避现实,而不是直面现实。无论怎么说,纽约所赋予人们的是一种罕见的礼物。我相信这种东西会积极地促进纽约人的创造力——之所以称为创造,从一定角度上来说,只不过是把大大小小让人分心的事扔在一边。